屬靈生命恢復的歷史
今天我願意和你們交通一點，關乎屬靈生命這一面主恢復的歷史。你們都知道，到了第十五、六世紀，那就是世界歷史上所謂的黑暗時期。世界歷史家只知道黑暗的事實，而不知道原因何在。可是我們知道；因為到了那個時候，神的話完全被封鎖起來了。不只在字面上神的話是被封鎖起來的，在事實上神的話也是被封鎖起來了。羅馬天主教不准許人來讀聖經，只有他們的教皇、主教和神父纔有資格來讀經。他們對於經的解釋完全限於教皇的指定。所以到那個時候，可以說人類中間沒有主的話語。主的話就是光。所以人類歷史到了第十五、六世紀，就是最黑暗的時候。
就在那最黑暗的時候，神興起路德來改教。我們都知道，神藉著他第一恢復的就是因信稱義的道，告訴人因信稱義就得救了。那實在是主的作為。不過請原諒我，讓我說這句話，關於路德改教的事，更正教渲染得太過了，宣傳得太厲害了。雖然那是神的一個大作為，可是事實上屬靈的價值並沒有那麼大。我雖沒有把路德的著作讀得很多，但也稍微看了一點。在四、五十年以前，我讀路德的書很欣賞；但是到了今天，也不是我驕傲，我讀他的書覺得沒有甚麼意思。因為他的書無論是甚麼題目，都是道理，決摸不著生命。
就是他的信心，他的勇敢，雖然叫許多人欽佩，但他也不是一直那麼勇敢。等到羅馬天主教要追殺他的時候，他就靠了德國政府的勢力得蒙保障，所以他就把教會這面出賣了。他恢復了因信稱義的道，他出賣了教會的真理。我的話一點沒有太過。他所以出賣教會真理，就是為得德國政治的保障。
無論如何，你把他的書一本再一本的讀過，不大容易找出屬靈生命的幫助。所以改教的結果，就出了撒狄。你記得主在給撒狄的這封書信說過，『你名是活的，實是死的。在你中間沒有一件事是生動的、剛強的。』那是更正教的情形。更正基督教的光景不是開始於今天，就在路德改教後不久就死冷了。他們脫離了羅馬天主教，接受了因信稱義的道，甚至成立了所謂的信義宗。北歐的幾個國家，像德國、丹麥、瑞典、挪威，統統都是信義宗，信義宗是這幾個國家的國教。一直到今天，德國信義宗的牧師，還是由德國國庫來支付薪水。無論是瑞典王、丹麥王、挪威王，都是他們國教的第一個元首。他們有了信義宗，有了信義會，但是他們卻犧牲了教會真理這一面。所以從開頭，就在路德還未去世之先，更正教已經是死沉的。
我們讀歷史可以看出來，神作了反應。這個反應是在生命方面，為要反應路德道理的死亡和死冷。那時候無論是在天主教之外，或是在天主教之內，都有一部分生命的反應。當路德在世的時候，就有幾個在生命上相當強的人起來，反應路德，給路德知道：『路德，你所講的都是道理，沒有生命。』那時路德大大定罪反對他們。
到了一千六百多年，在教會歷史中出了一位大神學家，就是喀爾文。和喀爾文同時的，有一位在生命上非常強的，就是士文克非爾（Schwenckfeld）。我最近讀他的一點書，竟然看見在他談到生命經歷的書裏，也講到生命樹，也講到基督是賜生命的靈。並且大講特講，基督教的光景就是善惡樹；惟有在生命中隨從靈，經歷基督，這纔是生命樹。這使我十分喫驚。這些年間我們自己從主的話中看見這些東西，以為我們見到了人從前所未見到的。那知道在三百多年前，士文克非爾就看見了。他知道喀爾文這班人是不能接受的，他為著保持教會合一，所以自動從他所在的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去。在這時候，像喀爾文這麼大的神學家，竟然寫一封信給他，罵他是魔鬼，是受騙的。我讀了就瞭解，難怪今天我們如果積極投在生命靈中，正統的基督教一定起來反對，因為他們重在道理，而主的反應重在生命。
那時候在羅馬天主教裏面，神也興起蓋恩夫人這一班人，她們也是在生命上起反應的。那就是在教會歷史中所謂的奧祕派。因為他們生命上的反應，在真理上不太清楚，他們的說法和應用都變作奧祕的了。而且蓋恩夫人，以及坎培多馬，就是『師主篇』的作者，這兩個人的經歷不免太偏重於苦修。不過這些東西一出來，相當影響更正教的人。更正教的人不太欣賞士文克非爾，因為他是喀爾文所定罪的，而更正教人士非常尊重喀爾文。他們反而去注重蓋恩夫人奧祕派的東西。奧祕派太奧祕了，大家不太會應用，可是裏頭有一些真東西。
到了前一個世紀，在英國出了一位勞威廉弟兄（William Law），他這個人頭腦很大，知識很高，很能著作，很能演講。在他一生的前期，他很重道理，可是有一天他的眼睛開啟了，看見了裏頭的生命，他這個人完全變了，完全轉了。他轉過之後，很欣賞奧祕派的東西，就把他們的東西簡化了，實化了。所以藉著勞威廉，奧祕派的東西分佈出來了。以後被主興起來的慕安得烈，就是最得勞威廉的幫助。慕安得烈所學的，主要的就是和主交通，多從靈中藉著禱告來接觸主。他非常注意聖靈的能力，聖靈的充滿，和聖靈裏的交通。從他得幫助，最明顯的就是賓路易師母，她是近代看見十字架最多的一個人。她看的相當多，講的也相當多。但是很可惜，因為她看見十字架，認識屬靈的爭戰，太受這方面的影響，多去注意鬼的事情，沒有完全在生命方面發展，結果她的感覺，她的思想，差不多都是鬼、鬼、鬼。這是一件很悲慘的事。在她之後，在一千九百二十五年左右，主在地上藉著祂所興起來的人，給教會看見基督復活的這面。他們看見的時候是在靈中，他們說的時候也是在靈中。但是說的年代太久了，一說說了三、四十年。不錯，這些都是復活的原則，但事實上也都變作了空洞的道理，因此聽的人也不過接受了一個道理。
這樣，主就帶一個姊妹，叫和受恩，到中國來。除了士文克非爾那一部分以外，（我相信她沒有從士文克非爾那裏多接受甚麼。）她把我剛纔所說的這一套全數帶到中國，而且她自己實是在活在其中。她把這一套也完全交通給倪柝聲弟兄，倪弟兄從她那裏得到了這些幫助。這是主走的路。
慢慢地主在倪弟兄身上，一步再一步往前走。我在倪弟兄旁邊，我觀察，我看見，我能得到一個結論：到他最後的年代，他在主面前真實的認識，真實的學習，有一本書可以代表一部分，就是『人的破碎與靈的出來』。今天在中國，人來讀的時候，太注意人的破碎，而忽略了靈的出來。在那本書還未出來以先，就是在一九四八年之先，有兩年多時間，我在上海和他接觸很多，談話之間他一直說非要靈出來不可。你禱告，你的靈要出來。你講道，你的靈要出來。你和人說甚麼，你的靈都要出來。但是他說，難的就是我們的靈很難出來，所以神就興起環境來破碎我們這外面的人。外面的人破碎不是目的。認真說來，你若肯讓靈出來，也沒有破碎的需要。但是今天你們來讀的時候，有人就抓住了倪弟兄的那一面、那一章、那一節，講破碎。他講破碎是為著靈出來，不是為著破碎。東方人讀這本書，就是注意破碎，而忽略靈出來。
倪弟兄一再說，人的靈要出來。你的靈出來，聖靈纔能出來，因為聖靈今天幽禁在你的靈裏。最後他說，聖靈是一切的實際。你無論怎麼講十字架，若沒有聖靈，就沒有實際。你無論怎麼講生命，若沒有神的聖靈，就沒有生命。你講一大堆基督，若沒有聖靈，還是沒有基督的實際。所以倪弟兄，就我所知道，他最後的認識，就是聖靈是一切屬靈事物的實際；另一面，是人的靈要出來。結果你看見，還是靈與靈的故事，聖靈和我們人的靈的故事。
個人轉到靈中的見證
那現在我要和你們說一點是我個人轉到靈中的見證，我也願意你們能聽進去有印象。從一九四九年我開始在這裏講道，到了一九五八年，那是一個轉捩點。因為我們中間起了風波，我多方面的觀察，發現十字架的道人都聽了，也在那裏講，但是甚麼事都作得出來。這個給我很厲害的刺激，十字架到底有用麼？不僅如此，我也觀察那些接受復活生命原則的人。他們也是只講這個道，而在行事為人、生活行動上，完全沒有復活，也沒有生命。所以在我的裏頭，對十字架的道，對復活的道，都起了很大的問號。
就是因為這些，給我相當的刺激，我不再信這些道理，所以從一九五八年二月到四月，一連最少有三、四次的特會，主就開始給我們信息，說道理沒有用，你要喫主、喝主、享受主。你去讀我們中間的書本，在一九五八年之先沒有這種詞句，也沒有這種說法：喫主、喝主、享受主。這個信息印成了書，就是『如何享受神』。從那時候起，主在我身上就轉了，不再講那些知識的道理了。你怎麼講十字架的對付也沒有用，你怎麼講復活的生命也沒有用。有用的是主自己在我們裏頭，不光作了我們的生命，也作了我們生命的供應。當我們憑祂活著的時候，那一個時候我們所活出來的纔是真實的生命、真實的屬靈、真實的教會生活。我們這些人若不在靈中，我們所作的可能比別人還要惡。也不管你得救多少年，你只要不活在靈中，甚麼惡事都作得出來。
所以從一九五八年，我的裏頭轉了。簡要的說，從道理的講解轉到靈這裏來。主給我看見，我們和祂之間的事，屬靈的生活，教會的生活，一切都在於祂這位靈進到我們的靈中，我們要憑這靈活著，而享受祂的一切豐富。就是從那個時候起，一直轉，一直轉；我告訴你，一直轉到今天早晨，我覺得這個轉還沒有停頓，還是往前去。
天然的觀念注重消極的對付
我們為甚麼很容易偏於十字架的對付、破碎、受苦呢？因為這些和我們天然的觀念很符合、很接近。我們要當心，我們學破碎的功課，學對付的功課，若是學得太過，就很容易近於印度教，因為印度教就是叫人學喫苦，藉著喫苦蒙拯救。在印度有一個有名的傳道人，叫孫大信，他是完全把印度教受苦的一套搬到基督教裏來。直到今天，很多的印度人接受了基督教，他們實行的生活卻有一半以上是印度教式的喫苦。那我們中國人呢？中國的文化是儒佛相加而成的，儒家是重修行，佛家是搞喫苦，這兩者就形成了中國人的思想，中國人的哲學。這個思想哲學從我們的老祖宗傳下來，根深蒂固，所以在我們裏頭多多少少還有這些東西。不要說中國人，就是西方人，也是如此。你去讀教會歷史，天主教首先教人藉著喫苦來修行。他們在椅子上釘了許多釘子，當人肉體發動的時候，情慾發動的時候，就去坐這個針椅。
這種喫苦、修行、破碎、對付、背十字架等等，非常近於人天然的觀念，而缺少啟示。說到這裏，我必須喚醒你們的注意。你們這幾天把以弗所書章章都一再禱讀，你看見只有第二章一次說到十字架：祂在十字架上親身廢掉了冤仇。這冤仇是甚麼呢？就是在律法上的規條。為甚麼廢掉？不是為著贖罪，不是為著叫人得救，乃是為要叫猶太人和外邦人，兩下在祂自己裏面被造成一個新人。到了第四章，也題到一點要脫去從前在行為上的舊人，並且在心思的靈裏得以更新。到了第五章就說，要用道中的水把教會洗淨，除去皺紋、斑點。請你們再讀一讀，這一本專講教會和教會生活的書，只講到這一點點消極方面的事。
以弗所書中滿了積極的啟示
可是請你聽聽這卷書裏積極方面的話。第一章先說，教會是基督的身體，是那在萬有中充滿萬有者的豐滿。早在前一個世紀，弟兄們就看見了，教會是基督的身體；但是弟兄們從來沒有告訴我們，這個身體乃是基督的豐富養大的。作母親的人都知道，小孩子的身體需要喫東西，需要供應。若是沒有供應，身體怎樣能長大呢？所以到第三章，就講出基督的豐富。你們原諒我說，你去找基督教的書本，你找不到一本講到基督測不透的豐富。連我們中間的書本，在一九六○年以前，也從未題到基督測不透的豐富。為甚麼？因為在那個時候，我們在積極方面看見得不彀多。我們題到基督的身體，但講來講去，又講到十字架去了。我們講：『你若沒有十字架的對付，你就不能活成基督的身體來。』又講：『你這個人若不破碎，你就難得和別人配搭。』我不是要辯論，我就問你，我們就是都被十字架破碎了，把我們擺在一起，基督的身體能出得來麼？一章基督的身體是三章基督的豐富養大的！你的小孩子生下來，不到二尺長，六磅半；你天天打他，要他背十字架，接受破碎；我怕不過三個禮拜，給他出殯罷！寧可讓他調皮一點，叫他多喫東西，喫得胖胖的。到這時候若不聽話再打，打過了再給他喫。那個重點是在喫阿！光打、光破碎、光對付，不給他喫，不就了了麼？他必定被你對付得皮包骨頭、黃乾枯瘦。
一章講基督的身體，三章講基督的豐富，那四章是講甚麼？講長大成人，滿有基督的身量。怎樣能長大？還是在於接受供應。以弗所書裏沒有對付，以弗所書裏只有供應。保羅是把基督那測不透的豐富傳給我們。『便叫神一切的豐滿充滿了你們。』這是供應。
我再說，親愛的弟兄姊妹，你們原諒我，從前我們講以弗所書的時候，不錯，我們講身體，可是我們不講基督的豐富；我們講長大，可是我們不講神的豐滿怎樣充滿了我們。換句話說，我們沒有看見教會乃是基督作豐富來供應我們而產生出來的。我們中間的詩歌，像展覽基督，享受迦南地的豐富，這些都是一九六○年以後寫的。在一九六○年以前，我們的書本裏沒有這個。我們的書本裏如果說到迦南，那就說是天空，屬靈爭戰之地，因為那裏還有迦南七族的人，豫表天空屬靈的惡魔。我們天天要在那裏打仗。我們從前從來也沒有講，迦南地的出產是如何豐富，我們應當帶到神面前來，和神共享，就產生出一個屬靈的敬拜，以至於在神面前有一個團體的生活。在一九六○年以前，我們沒有這個說法。
主實在在走路。在這十五年來，主走得很遠。你們要跟上這個時代。不是已往不對，但終究是已往。已往彀不上今天，今天是積極的。今天這卷以弗所書，我一點也不看消極的，我完全看積極的。
基督的身體不是我們教訓出來的，也不是我們栽培出來的，更不是我們對付出來的。基督的身體乃是基督的豐富供應出來的。一章有身體，三章有豐富，四章就有長大。不是對付的問題，不是破碎的問題，也不是背十字架的問題。我們昨晚看過了，乃是那靈來加強我們裏面的人，基督來安家，神來充滿，教會就出來了。
不僅如此，從前我們只看見教會是身體，卻沒有多少的印象教會是新人。身體需要豐富來供應，而新人需要一個人來作他的人位。我們怎樣對付，也對付不出一個人位來。你就是天天背十字架，也背不出一個人位來。人位不是對付的，不是破碎的，不是背十字架出來的。乃是這一位包羅萬有的基督，祂成了這一位內住的人。祂不光活在我們裏面，祂還安家在我們裏面，祂是我們的人位。親愛的弟兄姊妹，我真希望以後你們完全轉到積極方面去。你們一坐下來交通，就是交通基督在我裏頭怎樣安家，作我的人位。哦，阿利路亞！萬有的主活在我裏面！
從前我們對加拉太二章二十節，太著重開頭兩句：『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，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。』不再是我，這是對的。那麼是誰呢？我們不注意『乃是基督』。不是祂的能力，不是祂的美德，乃是祂的自己！基督自己活在我的裏面，這一個我們忽略了。哦，釘十字架也罷，不釘十字架也罷，阿利路亞！基督在我裏面，是祂在我裏面活著。祂不光是我的生命，祂還是我的人位，祂在我裏頭安家。今天主的確帶我們往前去，我們要看積極的一面！你要把以弗所每一章裏頭的重要東西都配在一起。基督在你裏面安家，基督是窮光蛋麼？不！在你裏頭安家的基督是測不透的豐富。你何必咬你的牙根，把你的太太當作一個十字架來背？基督在裏頭有測不透的豐富來供應你，你要把基督多享受一點來供應你太太。改一改觀念，改一改說法，好不好？要對你的太太說，『哦，親愛的妻子，我真是冤枉妳阿！從結婚那一天起我就受了教導說，妳是我的十字架。我一直背十字架到今天，我真是冤屈了妳。今天我報給妳大喜的信息，妳不是我的十字架，妳是我的喜樂，妳是我的安慰！』你們結婚不是需要一個十字架來對付，是需要一個同享者，因為基督太豐富了！我怕有的姊妹們身上還背著一個金十字架，快把它拿下來。把十字架奉獻了，我們要來享受基督。哦，那位有測不透豐富的基督，安家在我們裏面，便叫神一切的豐滿充滿了我們。
我這幾天聽你們的分享，真是悔恨，因為我從前的信息叫你們喫了多少的苦。我曾說，你們的太太都是十字架；而你們有的天性太厲害，一個太太還不彀，再加上幾個孩子。我也曾警告你們，一結了婚就杠枷帶鎖。現在我要告訴你們，結婚是快樂，不過不是肉體快樂，乃是一同享受基督，一同分享基督。我這一次把從前講的那些道一筆勾銷。不要再來對我說，『李弟兄，從前你不是那樣講麼？』從前我是那樣講，但今天一九七五年九月四日，我鄭重宣佈一筆勾銷。不是勾銷所有的道，乃是勾銷背十字架的道、叫人受苦的道。你們把裏頭都倒空了罷！現在來接受一點積極的。阿利路亞！教會是基督的身體，這個身體有基督天天來供應。你喫基督的豐富，越喫越胖，越喫越壯。在地方教會裏沒有小毛蟲，每一個都是大漢，都是強壯的。這不是教導出來的，乃是喫基督喫出來的。靈加強，基督安家，神充滿，教會就出來了。
何等浩大的能力
請讀以弗所一章十七節：『求我們主耶穌基督的神，榮耀的父，將那智慧和啟示的靈賜給你們，使你們真知道祂。並且照明你們心中的眼睛，使你們知道祂的呼召有何等的指望，祂在聖徒中得的基業有何等豐盛的榮耀，並知道祂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，就是祂在基督身上，所運行的大能大力，使祂從死裏復活，叫祂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。』我現在只幫助你們喫這幾句話。保羅在這裏要我們看見，那極其浩大的能力。這裏的『能力』是一個很特別的字，在英文裏面就是把希臘文直譯過來，叫作”dynamo”，意思就是動力，炸力。這能力乃是照祂在基督身上所運行的大能大力。『運行』這個字，英文也是把牠直譯過來，叫作”energize”。祂在基督身上所energize的那個大能大力，使祂從死人裏復活。使基督從死人中復活過來，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。祂不光是從墳墓裏復活出來，祂還從死人中復活出來。死人是在陰間。在陰間那裏有一個權勢，扣住一切的死人。但是行傳二章二十四節說，這一位主耶穌原不能被死拘禁。祂從陰間死亡的拘禁裏出來了。這一個大能大力，今天也運行在你我身上。
不僅如此，這大能大力還叫祂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。這是升高，這是超脫。還有，遠超過一切執政的、掌權的、有能的、主治的，和一切有名的，不但是今世的，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。你要知道，地心的吸力是極大的。基督復活升天，祂勝過了三層的力量：第一層是地下的，是陰間、死亡的權勢；第二層是地面上的地心吸力；第三層是空中執政掌權者的阻撓。主耶穌復活後勝過陰間，勝過地上的吸力，還勝過空中執政掌權的，然後纔升到高天。這是何等浩大的能力！
還不僅如此，又把萬有都服在祂腳下，使祂向著教會作萬有的頭。運行在基督身上的是這樣一個大能大力。阿利路亞，今天這個大能大力也在我們裏頭！
再看以弗所三章二十節：『神能照著運行在我們裏頭的大能大力充充足足地成就一切，超過所求所想的。』神的成就不是照著從天上來的能力，也不是照著從外面來的能力，乃是照著在我們裏頭所運行的大能大力。阿利路亞！在我們每一個裏頭都有一個dynamo。三章十六節說：『求祂按著祂榮耀的豐富，藉著祂的靈，用大能，…』這裏的『大能』也是這個dynamo。神就是照著這個大能大力，充充足足的成就一切，超過我們所求所想的。我們每一個人裏頭都有這個能力，像發電機在我們裏頭轉動。可惜我們太去注意外面的對付，卻不把裏面的發電機打開，所以該運行的卻不運行了。甚麼叫操練靈？甚麼叫回到靈裏？就是忘掉外面的一切，把發電機打開了。開關一開，裏頭就動了！
我們必須看見，在我們裏頭的基督有測不透的豐富。我們也必須看見，在我們裏頭那包羅萬有的靈就是一個dynamo。不是我們外面怎樣作、怎樣行、怎樣改；乃是我們裏頭怎樣開。我們裏頭一開，一動，就有浩大的能力運行出來了。這個能力浩大到一個地步是沒有話可形容的，只好說『何等的浩大』！這個大能大力叫基督勝過了陰府，勝過了地心的吸力，也勝過了空中惡者的掌權，一直升到至高處，而後又進到我們靈裏來。這是何等大的能力！今天這一個dynamo就在我們的裏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