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篇 關於「貶低聖經權威」的指控
聖經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礎。理所當然的，它也應該是評斷一個基督教團體是「正統」或是「離經叛道」的惟一依據。事實上，從第四世紀中期，聖經新約書目被公認確定之後，基督教教義的發展，各宗各派的衍生，以及歷代神學爭論的仲裁，都在乎這本蘊含完整神聖啟示的聖書。我們甚至可說整個基督教歷史就是一部聖經被人認定、闡明、接受與實行程度的演變史。感謝神的主宰，藉著祂在歷世歷代所使用的僕人，使聖經中豐富深奧的真理得以存留、解禁、闡明並傳揚。
認定聖經的權威
李對於聖經權威的認定，向來是一貫的。在其《聖經要道》第643頁中說到：
「（聖經乃是）神吩咐人寫的話（出三四27），是神的靈藉著人說的話，是神的話藉著人的口說出來（撒下二三2），是人被聖靈感動所說出的話（可十二 36）。舊約是神吩咐先知所說的話（耶一7），是神的話臨到先知（結一3），是神的靈藉著眾先知所說出的（亞七7，徒三18，二八25，羅一2，彼前一 10~12），新約有的是神在主耶穌裏面所說的話（約十四10），有的是聖靈指教使徒們所寫的話（林前二13）。聖靈指教使徒所寫的話，是像舊約聖經一樣神聖（彼後三15~16）。所以全部聖經都是出於神的話語，逐字逐句，一點一畫（太五18），都是神所默示的，人不可加添，也不可刪減（啟二二 18~19）。」
不僅如此，從李個人的見證中，亦可略見其對於聖經態度，以下是他在《正當教會生活的恢復》第257頁，以及《喫主》第一篇中的個人見證：
「我得救了。那是一九二五年四月間的事。我是真的轉到主面前了。那時作為一個年輕人，我原是滿懷野心，一心要受教育，追求學問，但是我轉向主了。從那天起我愛主，我也愛讀經。那些日子不像今天你們年輕人那麼有福。那些日子我愛主，但是無處去得幫助；於是我盡所能的到處搜尋各種關於解經的書，因為我愛讀聖經。」
「聖經是一本奧秘的書。不光是百讀不厭，並且是百讀不透，千讀也不透，萬讀也不透。你無論讀了多少遍，還有新的東西。三十多年前我已經把聖經讀破了三、四本，我覺得我把聖經明白得差不多了。但是慢慢的就看見，還有我沒有看見的。」
半個多世紀以來，李不僅研讀聖經、教導聖經，也鼓勵信徒認識聖經中的真理，以下是他在《主恢復的異象》第84頁的話：
「你們許多青年弟兄不僅把全部時間，也把自己和一生奉獻給主。你們必須考慮你們所必須作的。用你的全部時間，用你的一生事奉主，並不是說，你需要作許多工作。你必須領悟，事奉主不是作一項工作，也不是作一番偉大的基督教事業。事奉主乃是從聖經的啟示和一切基本的真理中，把主，三一神，當作一切供應出去。這是主要的事。這是你的資本。你若從聖經認識更多基本的真理，你就有更多的資本。你若沒有甚麼真理，你就是貧窮的人，空手來事奉主。每當我說到這點，我的心就破碎了，我的靈就為你們焚燒。按我的觀察，你們在求得這些基本的真理上，並沒有作到最好。即使你五十多歲了，你還能多方研讀。我必須作見證，甚至到了八十歲，我仍天天研讀聖經。沒有充分認識並經歷神聖的真理作資本，我們怎能事奉主？在這件事上，我對你們大家非常有負擔。」
從以上的言論，我們可以看出，李常受是一位尊崇聖經、研讀聖經、並且教導聖經的人。然而，唐、任兩位作者，卻在一些謠言的誤導下，對李產生極大的偏見，這些偏見可分為三個部分：第一部分，以為李教導信徒「只聽基督，不要聽聖經的話」；第二部分，以「字句叫人死」為據，認定李「反對基督徒查考聖經」。第三部分，以李提倡生命讀經為由，指控李「自行取捨聖經內容的範圍」，「否定聖經中教訓、道理等內容的屬靈價值」。以上任何一項指控，對於一個教導聖經逾半世紀的聖經教師而言，都是極為嚴肅且具破壞性的。因此，我們有必要一一查清這些引據的真實性：
要信徒「只聽基督，不要聽聖經的話」？
《為》書第101頁：
「第一，他（指李）以強調要聽“活的基督” 的話，來貶低聖經的權威。他歪曲利用主在山上改變形象那段經訓（太17：1~8），宣傳說：“天上的聲音說‘你們要聽他’不是聽摩西和以利亞；那就是說……我們必須聽活的基督，而不是聽摩字句的經文。”」
我們若回到該引述的上下文，就會發現《為》書的引用和其推論，與李在原書中所表達的意思，完全不符。該引述出自《新約的事奉》第十一篇，篇題為「只見耶穌」。在該篇一開始，李就開宗明義地提到，在新約事奉中，信徒對基督所應有的認識：
「我們所讀的這幾段聖經，所說的都是為著基督，或是關於基督的。在新約時代裏的事奉，我們對於基督必須非常清楚。新約的事奉乃是出於基督，帶著基督，也是在基督裏的。牠完全是基督的故事。」
接著，李開始解釋馬太福音十七章五節，「這是我的愛子，我所喜悅的，你們要聽祂。」因此，李在本篇信息中的重點，並不在於討論聖經與基督的關係，而是強調在新約的事奉中，信徒應當聽從活的基督。該引述的原文如下：
「如果你不誤會我，我要說，因為我們有了基督，我們並不需要聖經像需要基督那麼樣。如果我們高舉聖經到基督同樣的地位，這對祂可說是一種侮辱。如我我在一個月以前寫一封信給你，今天我自己來到你跟前，可是你不與我說話，而只引用我信裏的話，這對我是一種侮辱。聖經是基督給我們的信。我們需要讀牠，但是當基督一來，我們必須來到祂跟前。我信你們能領會我的意思。如果在地上有一班人是寶愛聖經的，我必是其中之一。但我仍要告訴你們，不能把聖經放在與基督同等的地位上。神所寫的話（聖經）永不能與神的活道（基督）相比。一張相片永遠不能與真人相比。我寶愛聖經，但我永不高舉聖經像主耶穌那麼高。這裏很有差別。我寶愛聖經，但我更寶愛主的同在。必須只有耶穌。…
在神的經營中，只有一個人位，只有一個人，一個中心，這就是基督。不是摩西，也不是以利亞。基督是那位頒命令者，也是那說豫言者。藉著祂的豫言，我們纔知道如何遵守祂的話。阿利路亞！基督是一切。祂是我們的一切所需。不是基督再加上甚麼，只是基督。不再有摩西與以利亞，只見耶穌。祂是今日的摩西，今日的以利亞。祂不單是活的賜律法者，也是活的先知。祂是今日的一切。祂配頒賜命令，也是祂豫言並給人能力來完成祂的命令。祂吩咐人納丁稅，祂也豫言得著稅銀的辦法。這就是今日在新約事奉中的基督。」
任何一位客觀、持平的讀者，都可以正確的領會，李在這裏的意思，絕非貶低聖經的權威，而是鼓勵信徒寶愛基督的同在。然而《為》書卻選擇性地摘錄幾句李常受的話，將其放在一起，使讀者有一種錯誤的印象，以為李教導信徒只聽基督，不要聽聖經的話。李確實鼓勵信徒「聽從基督」，然而他從未教導信徒「不要聽聖經的話」。我們若誠實地閱讀整篇文字，就會明白，李在這裏的意思是：「信徒需要聖經，但更需要基督；聽從聖經，更聽從活的基督；寶愛聖經，更寶愛主的同在。」這也是何以他再三的強調，自己寶愛聖經，希望讀者不要誤會他的意思。然而，從《為》書的引述和推論的方式看來，唐、任兩位作者還是誤會了李的意思，實在令人遺憾。
反對基督徒查考聖經？
《為》書第106 頁說到：
「因此，李很反對基督徒查考聖經，他曾胡說：“今天多少人注意聖經，聖經，但他們卻很少顧到基督本身。這是今日的基要派基督教。”他認為，注意聖經、查考聖經只能得到一些聖經知識，無助於對基督的認識，甚至“聖經知識在對基督的認識上反會破壞我們。”……他甚至胡說：“放棄你的查考吧。你永遠無法憑藉查考來認識、了解神。”……由此可見，李反對基督徒注意聖經字句，聖經知識和聖經教訓，叫基督徒放棄查考聖經，其目的是要基督徒不管聖經的文字怎麼講，只願“用靈”藉著“呼喊”一連串“哦！主阿”的方法，去“接觸” 他所謂的“活的聖經，活的話，活的教訓”。」
這樣的引述，乍看之下似乎確有其事，然而我們若閱讀原文，便可對李在這裏意思一目了然。在本段中，《為》書所引用的幾處引述，事實上在原書《新約的事奉》中，是彼此互不連貫的。因此，我們有必要一一檢視其上下文，以斷定該文的原意。第一段引述，摘自第126頁，前段的題目是「四個問題並問中之問」。顧名思義，李是在解釋馬太福音廿一至廿二章中，祭司長與長老、法利賽人與希律黨人、撒都該人、以及法利賽人的律法師所問的四個問題。接著這四個問題，主問了他們一個問題：「論到基督，你們的意見如何？祂是誰的子孫呢？」以下便是李在第123頁，對這段經文的評論：
「他們曾發問過有關宗教、政治、信仰，以及解經等問題。第一問的確是一個宗教問題。你的權柄是甚麼？你的宗教是甚麼？第二問是政治的問題。到底該不該納稅給羅馬帝國？第三是信仰問題。對於復活，你的信仰如何？末了一問是解經的問題。你如何解釋聖經？
…
然後主耶穌問說，『論到基督，你們的意見如何？祂是誰的子孫呢？』他們有正確的聖經知識；他們回答說，『祂是大衛的子孫。』他們有聖經，可是基督自己在他們面前。他們手中拿著聖經，同時他們卻在反對基督。我們需要何等當心，免得我們蹈他們的覆轍。很可能我們也掉在同一個陷阱裏，就是一面手拿聖經，一面卻失去了基督的同在。…」
這裏的「他們」，指的並非一般的基督徒，而是當時反對、定罪主的祭司、經學家、和法利賽人。他們有舊約聖經關於彌賽亞的知識，卻不認識眼前這位道成肉身的基督。因此李在這裏是以這些人物為戒，勸勉信徒不可拘泥於既有的知識，而忽略了基督這活的人位：
「今天多少人注意聖經，聖經，聖經，但他們卻很少顧到基督本身。這是今日的基要派基督教。現在我們知道，他們的情形是何等可憐。願主憐憫我們，叫我們真清楚。我愛聖經，但我只要在主面前來接觸牠。這是主所要恢復的。我們絕沒有意思輕看這聖經。說實在的，我們甚至比別人更尊重牠。但我們是在主面前並在祂的膏油下來接受牠。我們永不能將聖經與這位聖者分開。這是新約事奉的路。」
我們明顯可以看出，這段話的意思是在鼓勵信徒，不要把「聖經與這位聖者分開」，信徒不僅應該愛聖經、重視聖經，更應該「在主面前並在祂的膏油下來接受聖經」。然而，《為》書在引用時，完全不顧上下文意，直接斷章取義，變造出一個與原文無關的結論。另外兩段摘自38與54頁的引述，在原則上也是如此。李在文中明言：「我們永不能將聖經與這位聖者分開」，《為》書卻批評他「將聖經與基督割裂開來，用蠱惑人心的說法來貶低聖經的權威與價值」（104頁），其離譜程度，實令人咋舌。
《為》書第107頁：
「但李硬是這樣竭力地反對基督徒查考聖經，甚至達到極端的地步，他胡講“讀經不一定就有真實益處。”“有的弟兄姊妹，它們所以在屬靈的事上不能好好的開竅，不能好好的追求，就是因為他們聖經讀的太多了。”“我願意在基督教中站起來大聲呼喊說，許多人下地獄，就是因為聖經太熟了。”照他這樣講，聖經就不是一本有益的書，而是一本有害的書了！」
這又是另一段與作者原意完全相悖的引述。這幾段話出自李常受的《生命讀經示範》，該篇篇題為「人的觀念遮蔽了聖經的本色」，引述的上文如下：
「我願意趁著這一次特別聚會的機會，來和各地同工們徹底的說到讀經的問題。我深深的覺得，這一個讀經的問題，在我們這些人身上，實在是一件太重要的事。因為我們的思想，我們的觀念，和我們所得的啟示，幾乎百分之百是繫在這個讀經的問題上；而這一個問題，又非常關係到，或者說影響到我們所作的工。這是自然的，一個人對於聖經的認識，絕對確定他工作的方針。他是怎樣的作工，他是作甚麼樣的一種工，定規是根據於他對聖經的認識。無論是我們站講臺，或是和人接觸談話，我們所講的，都沒有法子逃出我們對聖經的認識。所以這一件讀聖經的事，在我們身上實在是太緊要了。為此我們這一次要從最基本的地方，來把我們剖解一下，看看到底我們對聖經的認識是在甚麼一種的根基上；並且我們也要找出一卷書（約翰一書）來讀給大家看，向大家實際的示範一下，到底讀經的路是如何。」
從該篇的篇題和上述的前言，我們可以明白看出，李在該篇的用意，是要找出一條正確讀經的路，不僅是死讀聖經，更是要成為一個對的人，不以人的觀念，遮蔽聖經的本色。因此，李在說完這段前言，點出正確讀經的重要性後，列舉出一些錯誤讀經的例子，如主耶穌在世時的文士、法利賽人和律法師；天主教中的教皇與神甫；某些基督教神學院中的牧師和傳道等等，然後李自己見證，在他一生當中，見過不少花功夫讀經的人，但因著讀經之路的錯誤，只認識聖經的字句，卻不認識主。因此李下一個結論：
「弟兄姊妹，因著我多年來所有的這些觀察和經驗，我就不能不承認一件事實，讀經不簡單。讀經相當有講究，絕不能說，只要讀經就好了，只要讀經就對了。」
若是李真如《為》書所言，是一個「宣傳“讀經有害”論」（109頁）的人，何必大費周章的幫助信徒成為一個正確讀經的人？《為》書所摘錄的幾個看似「反對讀經」的句子，事實上指的都是那些讀經方式錯誤之人，而不是一般的信徒，因著這些人錯誤的讀經方式，「讀經不一定就有真實益處」。任何將該篇完整閱讀過的讀者，必不會誤解李在這裏的意思。
「生命讀經」否定聖經教訓的價值？
《為》書109頁提到：
「第三，李常受用所謂“生命讀經”的說法，來否定聖經中教訓、道理的價值。他早在1958年，就已經在台北聚會處的 “同工聚會”中大講《生命讀經示範》這個專題，並出版專書，教信徒們操練實行。他隨私意講：“當我們讀經的時候，只要去找兩條線，一條是生命的，還有一條是生活的；至於別的，都可以讓它去。生命的一條線就是說，神是如何在祂兒子裏面來作我們的生命；生活的一條線就是說，這一個生命既進到我們裏頭來，我們如何靠這一個生命來過生活。聖經裏一切的東西都聯繫在這兩條線上。”“要用生命生活這兩條線來規範聖經。……你必須用這兩條線來限制、來規律、來規範你讀經的思想。”這就是要由他來規定取捨聖經內容的範圍，而不讓全部聖經來對弟兄姊妹說話；只容許與他規定的兩條線有關係的部分經文說話，其他部分的經文就“讓它去”！」
主耶穌在論到聖經和祂自己時，曾警告人說，「你們查考聖經，因你們以為其中有永遠的生命，為我作見證的就是這經。然而你們不肯到我這裏來得生命。」（約五39~40）主耶穌告訴我們，人有可能「查考聖經」，卻不願意「到主這裏來」。猶太宗教徒查考聖經，卻不肯到主這裏來；這兩件事應當並行。聖經既是為主作見證，就不該與主分開。我們可能接觸聖經，卻沒有接觸主。惟有主能賜人生命。以上的觀念，正是李常受在《生命讀經示範》所要表達的思想，這樣的思想完全合乎主耶穌所說的原則，也符合我們生命的經歷。為此，李鼓勵信徒，棄絕自己天然的觀念，接受聖經的觀念，以生命和生活兩條線來閱讀聖經。然而這並不如《為》書所言，「只容許與李規定的兩條線有關係的部分經文說話」，這可從李在《生命讀經示範》30~32頁的話，得到證明：
「聖經的觀念就是生命和生活兩條線
為此，我盼望弟兄們能夠接受我這一點的交通，當我們讀經的時候，只要去找兩條線，一條是生命的，還有一條是生活的；至於別的，都可以讓牠去。生命的一條線就是說，神是如何在祂兒子裏面來作我們的生命；生活的一條線就是說，這一個生命既進到我們裏頭來，我們如何靠這一個生命來過生活。聖經裏一切的東西都聯繫在這兩條線上。
我願意告訴弟兄姊妹，在全本聖經裏面，不光是新約，連舊約裡的那些歷史書，都是生命和生活的。你若真的認識聖經，就能很清楚的看見，全部聖經就是描寫一幅圖畫；那一位在永遠裏的神，他是如何來到時間裏，要進到人的裏頭，作人的食物，作人的生命，而叫人憑著這個活在祂面前，生長在祂面前。就從這個活，這個生長，要發生出許多榮耀的故事來。全本聖經就是這一幅的圖畫……。
……
我願意告訴弟兄姊妹，全部聖經就是這兩面的故事，一面就是記載神來作事，使祂自己能進到人裏頭來作人的生命；另一面就是記載人憑著這個生命而活在神面前，就能作出甚麼事，有些甚麼行為，甚麼生活。生命那一面是從神來的，生活這一面是從我們去的。從神來的都是生命的，從我們這裏回去的都是生活的。全部聖經就是這兩面。
要用生命生活這兩條線來規範讀經
弟兄們，你必須用這兩條線來限制、來規律、來規範你讀經的思想。不然的話，我們這個頭腦實實在在是想入非非，就不知道要把聖經讀到那裏去了。
我從前在上海曾遇見一個人，他都能找出聖經許多的話來證明，南無阿彌陀佛就是聖經中的耶和華。當他講的時候，人聽起來還津津有味。還有人說，啟示錄第九章的蝗蟲，就是天上的飛機，而雹子來了，就是飛機丟炸彈。你看怎麼辦？聖經的話是太多了，點也是太多了。用世界的話來說，真是五花八門，無奇不有。所以你來讀的時候，你的思想若沒有路線來規範，那是不得了的事。」
在《為》書引用的兩段引述中間，李多次提到「全部（本）聖經」就是生命和生活的故事。然而《為》書在引用時，忽略了李一而再、再而三的聲明，將李所說「研讀聖經的路線」，領會成「取捨聖經內容的範圍」。人可以從歷史、豫言、宗教等不同「路線」來研讀聖經，但讀的都是「全本聖經」。因此李在這裏的負擔，是要弟兄姊妹以生命和生活的路線來研讀聖經。李從未以「生命讀經」，來否定聖經教訓、道理等內容的屬靈價值。李所否定的，乃是拘泥於查考字句道理，卻不肯到主這裏來「得生命」的錯誤讀經態度。